医才痛殒，众口皆碑老黄牛——追忆武汉协和医院泌尿外科曾甫清教授...

医才痛殒，众口皆碑老黄牛——追忆武汉协和医院泌尿外科曾甫清教授...

国庆佳节，武汉迎来了一年中最美也是最舒适的季节，国庆节当天，天空湛蓝，阳光灿烂，气温适宜，微凉的风静静的吹来，一扫漫长夏季的酷热，秋风里满是浓郁的桂花香。“十一”小长假里，这样的好天气，激发了不少人出行的兴致，街上到处都是游玩的人，一张张笑脸彰显着快乐。一派宁静与祥和。国庆节的第一天，我是怎样度过的呢？今羽节蕨天才十月二号，昨天刚过，怎会就记不清？“十一”当天，一大清早我就出门了，而前一晚，几乎整夜未眠，那是因为再往前追溯几天的急诊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甲状腺部位的疼痛，不知性质的左侧甲状腺小结节，让我陷入极度恐惧。所以，国庆节的第一天，我决定好好去“甲乳科”进一步检查。等待就诊的过程无异于临考状态，忐忑不安擒住了我，反复搓手，紧张踱步。好在结果有惊无险。接着就去赶了个早场，观看刚上映的张艺谋作品《影》。下午小憩，晚上于东湖之畔和挚友吃茶至夜半。好个充实与快乐的一天。茶气未消，整晚辗转反侧。次日晨，刚稍有睡意，“嗡嗡”两声手机的振动又将困意赶跑，点击一看，睡意顿消，悲痛袭来——在某医疗群里，惊悉武汉协和医院泌尿外科曾甫清教授昨天下午四时许离世，享年66岁。我翻身下床，伫立窗边，良久无语，内心却犹如钱塘江的浪潮翻滚着、呼啸而来。须臾后，泪闸开启，泪水如线般自脸庞滑落。窗外，云朵叠加，秋阳正艳，耳边传来孩童嬉笑打闹之声。如许美好。可是，曾教授啊曾教授，病人心里的好医生，我的忘年交，叹息啊叹息，这尘世间，所有的所有，您却再也感受不到。回忆，于泪光中浮现。初识曾甫清教授，在2012年。彼时因为做一档电视专访从陌生到熟悉。一头银发，神采奕奕，风度翩翩，医术高超，构成了我对曾教授的最初印象。“您贵庚几何？”我轻言细语，慢慢问。“哈哈，你猜呢？”伴着一阵爽朗的笑声，我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顽皮。“真是个可爱的老顽童呢！”我心说。“嗯，那个，您老......”不待我说完，曾甫清教授大手一挥，打断了我的话。“小熊啊，你莫您老、您老的把我喊老了哇。是不是以为我年逾古稀了？不怪你，都是我这头发给闹的（错觉）。你不晓得吧？我这头白发可‘糊弄’到了不少人咧，不少人看到它，都把我的年龄往大了说，甚至还有人说我都八十岁了，鹤发红颜。其实，我很早就白了头；其实，我刚满60岁哩！”曾教授用带有湖南口音的普通话慢条斯理的讲，说着说着，其间他自己忍不住又一阵大笑。好一个幽默的长辈。采访结束后，曾甫清教授主动将私人电话告诉了我，不知怎的，我变得惴惴不安。如今的我，无法揣摩彼时自己的心境。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欢快满溢，那因为高兴而上扬的嘴角，有点夸张与滑稽的从书橱的玻璃上印了出来，并且清晰可见。其后，虽少有见面，逢年过节时彼此间的短信问候，从未间断。时间转眼来到2016年。当时，正值武汉协和医院建院150周年，院党委宣传部相关领导高瞻远瞩，决定以口述历史的形式做一档名为《百人话协和》的系列片。我，有幸参与，能近距离的采访一百位老中青协和精英们，自是心情激动，难以自已。在长长的采访名单里，我看到了泌尿外科曾甫清教授这一熟悉的名字。如此，在2016年的6月9日，于外科大楼25楼的某间办公室里，我再一次的见到了曾甫清教授。2016.6.9《百人话协和》采访工作照采访前，我们相视而笑。“您还是鹤发童颜的好气色。”我打趣着。“你倒是从小熊变成了大熊。”好一个小熊变大熊（那时，我因服药变得特别壮实），曾教授依旧那般幽默，入耳的，依旧是熟悉的湖南口音的普通话。这次的采访不同以往的言简意赅，因为是口述历史的形式，所以，从预采访的沟通，再到正式采访的结束，历经4小时。面对镜头，曾甫清教授侃侃而谈，从童年说起，再讲到为何选择医生这一职业，以及从医三十七载，一路走来，见证了武汉协和医院泌尿外科的蓬勃发展。时隔两年，至今我仍记得曾甫清教授的两段话。一段话有点像自我总结“我这个人的性格比较开朗，不管是与老师、还是前辈们，或者一起共事的同事们，都相处融洽，能与大家在一起共事，我觉得特别幸福。我很好学，年纪很轻时，对于协和医院老一辈的拓荒者，我喜欢向他们求教，帮助我更快成长。”另一段话则来自他人的评价“熊旭林主任（注我国著名的泌尿外科专家，曾任武汉协和医院泌尿外科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给我的评价是曾甫清是湖南的一头老黄牛。这是他亲口对我的评价。鲁功成（注武汉协和医院泌尿外科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湖北省泌尿外科学会主委,中华泌尿外科学会常委,国际泌尿外科学会委员、《中华实验外科杂志》编委）对我的评价是历经磨难，痴心不改。”2016年的曾甫清教授六十有三，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几个小时的淡竹讲述几乎一气呵成。在他的口述中，我感受到了他对武汉协和医院的深情，他是那样热爱着这方滋养其成长的土地，他是那样希翼能将“仁爱济世，协成仁和”的院训进一步的传承与发扬，希望培养出更多、更好、更优秀的新一辈。2016.6.9采访完成后，我与曾甫清教授的合影采访完成后，曾甫清教授把正忙着清理器材的我喊住“小熊，来，我们一起照个相吧！”“胖熊来啦！”我欢快的应答着。“不对，是大熊，不是胖熊。我相信你只要停了药，再管住嘴，迈开腿，勤锻炼，一定会再变成小熊的。”曾甫清教授笑吟吟的对我说。“好的，我瘦身成功，一定请您喝酒。”我也笑了。“一言为定，击掌为盟。”曾甫清教授快速回应。话音未落，曾甫清教授已将手伸了过来，我连忙迎上。“啪！”击掌声响而有力，温暖自掌心传递了过来。“哗”的声音传来，这是摄像师拉开了窗帘，我看到亮晃晃的阳光一下倾泻入室，照在他的头发上，发丝透明，显得更白，仿似一潭静水，映衬着脸庞愈加的红润。而这张彼时壮壮的大熊与幽默的曾甫清教授的合影，也就在那击掌为盟之后拍成。昨天的欢声笑语伴藓耳蕨犹言在耳。今天，2018年10月3日，曾甫清教授已离世三天。我不愿相信哪怕在昨晚，我亲眼所见，在他住所楼下那成排的花圈；哪怕我将亲手所选的用洁白秋菊做成的花篮放置到他的灵堂；哪怕我点燃三炷香，双手合十，敬在遗像前。我还是不愿相信，满面笑容的曾甫清教授怎么“坐在”黑边的相框里了，掌心里感受到的那份温暖还在记忆里，击掌为盟的话语还言犹在耳，瘦身成功，从大熊变成小熊的我，还想兑现承诺请您喝酒，您怎么就匆匆离去了呢？线香化成的缕缕烟雾在灵堂上空萦绕，曾甫清教授在墙上带着熟悉的笑容看着我，只是，不再回答。我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泪......撰写熊文金江杜鹃杰（cindybear8888）附曾甫清，男，1953年出生于湖南邵东，武汉协和医院主任医师，教授，党委副书记，泌尿外科研究所副所长，泌尿外科副主任，博士导师，湖北省泌尿外科学会秘书，武汉市男科学副主委，临床泌尿外科杂志副主编，中华泌尿外科杂志，中华实验外科杂志，临床外科杂志等杂志编委。从事泌尿外科30余年，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解决泌尿外科各种疑难杂症，如复杂性泌尿系结石、泌尿系肿瘤、肾上腺疾病、尿道狭窄及整形手术。目前主攻肾移植，腹腔镜治疗泌尿外科疾病。近年来开展了亲属肾移植，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使病人得到很好的康复，受到病人的尊敬。主编有《现代泌尿外科学》，并参加了多种书籍的编写。发表论文100余篇。负责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3项，卫生部，省自然科学基金及卫生厅资助项目各1项，获卫生部科技进步奖1次，省科技进步奖1次，卫生厅科技进步奖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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